Escape <微曦>
CP:咎狗之血-Shiki×Akira
*延伸、扭轉GE
*
自從那男人死在你的刀下,所有的一切也隨著他的生命而消逝。
罪惡的伊古拉,或是維斯基歐,乃至你的生存意義。
「所有物還屬於主人,但主人卻不再記得所有物的時候該怎麼辦?」
你沒有告訴過我,而我一心期待--
有一天你會自頹廢的深淵甦醒,然後告訴我正確答案。
這是可能的嗎?
請告訴我這是可能的吧,我的主人。
*
大戰後已過兩年。
這之間我們過著不算安定的生活,但和伊古拉那時相比,現在的生活簡直是種救贖。
但那人卻沒有被救起,就像是被惡意遺棄了一樣。
「シキ。」
輕聲呼喚坐在輪椅上的那人,如預料之中一樣沒有反應。
曾經冷豔的臉龐,此刻蒼白得彷彿隨時都會昏過去。
緩緩飄落的楓紅映在那雙眸中,卻連一絲漣漪都也沒有掀動。
即便如此,這樣的生活已經令我十分滿足了。
偶爾會有雜魚送上門給我練練身手,其餘時間都是與他相伴的寧靜。
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--
只是有點不太習慣。
不習慣太過安靜,不習慣那個人宛如人偶的神情。
『你是我的所有物,除此之外甚麼都不是。』
那句話將自己從自我否定的懸崖邊拉了回來,而換做你需要被喚醒時,我卻無能為力。這個念頭總在平靜中煎熬,混著幾乎感覺不到的苦澀。
那個人,就真的是那麼重要的存在嗎?即使過了兩年,也沒有辦法找到東西替代他做為你的生存意義嗎?
既然如此,為何要帶著我一起走?為甚麼我--不逃走?
兩年前曾交換過的疑問,再次浮出檯面。
以前回答不出來的答案,現在卻明顯地刻印在心中--
害怕。
在我離開之後,他會不會追上來,這根本是無解的謎。更別說現在就連他不在我視線內一分鐘都會提心吊膽。實在有太多人想加害於他了,但他卻連刀已從他眼睫前劈下也選擇坐以待斃,以至於代他而戰的我,實力一天天大幅進步,甚至逼近原本的他。
但如果可以,我不想這樣。我不想要這樣啊……
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無法改變,至少我如此相信。但要付出的代價,卻足以讓自己躊躇不前整整兩年。放手一搏或聽天由命,前者向來才是我的原則。已經失守了兩年的原則,這次,就去貫徹吧。
除此之外,也別無他法了。
就逃吧。
賭上我的生存意義,和他的生命,逃跑吧。
就算這樣的自己很自私,但只要這樣能夠找回原本的你,甚麼都無所謂。
儘管被烙下的印記隱隱約約譴責般地刺痛著;
儘管此時你的側臉平靜得讓自己愧疚不已。
吶,我就要從你身邊逃開囉,為甚麼……還不對我生氣呢?
抓住銀色彎把的手縮得死緊,彷彿要在上面捏出個印子一樣。我沉默地將他推回室內,在房間安置好,最後卸下一直代為揮舞的日本刀。
姆指朝前輕彈,出鞘的刀刃映出自己的面容,與過往的你重疊。
「……會再見的。」
將銀刃收入鞘,將之擺放在シキ的房門邊,最後翻找出自己久未使用的那把匕首佩帶在腰間。
瞳孔緊鎖住拘束自己已久的大門,心中一閃而過的是放不下心。
只求你,自己活得好好的;求你,佩上刀追上來--
即使下一秒是向我揮刀。
*
雖然自那棟共同生活的公寓跑了出來,但充其量也只是跑到隔壁大樓暫居下來。
因為無法逃得更遠了。
就算シキ已經跟個廢人沒兩樣,曾經刻下的記號並不會因此被抹消,擁有者和所有物的關係更不會因此改變。
心依舊被綁得死死的。
「……唉。」
從這個窗戶窺看另一邊的動靜,這樣的行為已經持續了第五天。
這期間,黑色的身影從未自門口出現。
這讓我忍不住擔心起他的安危,忍不住想要衝回他身邊,卻每每在踏出門檻時停下腳步。
『他可是曾經身為王的人,絕對不會有事的。』
每天每天只能這樣說服自己,一邊品嘗日漸強烈的酸澀。
對你而言,我的地位絕對不僅止於此吧?把我拋下甚麼的,這種事從未有過。所以只要選擇一心相信就可以了。
反覆催眠著自己,我倚在窗邊闔上雙眼,忐忑不安地迎接明天。
*
「想逃去哪。」
淡漠的嗓音自耳邊響起,訝異地回過頭去,卻是空無一人。
錯覺嗎?
「還能逃去哪。」
聲音再次響起,卻依舊見不著人影,只是--
「シキ?」
似乎聽見熟悉的冷笑聲,卻沒有漆黑的凜然身影,只有痛處從腹部如蛇一般自皮膚表面滑行而過。將手覆上代表你的銀環,卻感覺到了一片溫熱的濡濕,好奇地將手舉至眼前,鮮紅浸遍了整個視線。
是血?但那傷口應該痊癒已久,若不加以拉扯,不該是這樣鮮血淋漓。
究竟是甚麼回事?
「シキ!你在哪!」
回應我的,僅餘沉默,還有扎得我不得不睜眼的刺癢。
「……唔!」
睜開雙眼,映入眼簾的是昨日倚靠的窗。
是夢嗎?那樣的話,也太真實了。
連那種視人於無物的語氣都和本人如出一轍,卻僅僅是一場虛幻。
晃了晃沉重的頭,目光再次投向彼端的窗。
這時候的你,是不是還頹坐在輪椅上,遙想和N的決戰呢?強扯著嘴角,所能做的也只是凝望那扇窗了。
咚。
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打破清晨的寧靜。視線掃向地面,只見一具似人非人的軀體,歪斜地癱軟在地,壓著一片血泊。
掉下來的地方,是那裡嗎?壓抑著心中的激動,抬起頭望回那扇窗。
另一具軀殼恰好被從窗口扔出。
怎麼會?那分明是シキ的房間!
快速地收拾散落在地的裝備,將他們隨便塞進了簡易行囊後,馬上拔腿往公寓的方向狂奔。
萬一シキ出了甚麼事--無法再去細想,滿腦都是眼角餘光瞥見的,十來個拿著武器,著奇裝異服的男人自門口侵入公寓的情景。
「シキ!」
自後方閃身進人群之中,快速舞動著匕首,朵朵血花隨之綻放。
那群人只關心前方情勢,因而對後方的突襲毫無警覺,兩三個人馬上變成供我踐踏的地毯。不過正因他們如此犧牲,前方十來個人的目標立刻轉移到我身上。
唇邊漾出淺笑,右腿迅速抬起,向後全力一踹,接著順勢向前掃了一圈,左手的匕首同時向外突刺,一下子又是三人陣亡。
這種程度,對以前的シキ根本構不成危害,縱使一百個一起上,對他而言也是一群可以一腳踏死的螻蟻罷了。
但如果是現在,打不還手的シキ,只要有一個人殺到他面前--
想到這裡就全身緊繃,手上的匕首加速翻飛,直到眼前僅餘血跡斑斑。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我踏過滿地的屍身,一路往套房的方向跑。
但當我終於到達門前,握上門把的手卻顫抖著,無法使力。
這一轉,也許就會回到原點,甚至更壞,或者更好。
門後的你,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?
佇立良久,才總算下定決心,使力壓下門把的剎那,門卻被搶先打開。
反射性往旁一閃,一把日本刀深深沒入方才自己所靠著的地方。
流轉著殺意的紅眸瞟向自己,有一剎那眼淚幾乎要溢出眼眶。
「甚麼可笑的眼神,想死嗎?」
流暢的動作收刀入鞘,手臂被霸道地強拉住。
「シ......キ?」
「逃跑的代價,該還了。」
臍環被隔著衣物勾弄著,微弱的刺痛感引發淺淺的喘息聲。一聲冷笑,強行將我拉入你懷中,碰地一聲與外界隔絕。
*
「等……唔!」
身後的門才被扣上,下一秒シキ就將自己限制在雙臂之間,一口咬上了頸項,每次呼吸都能感覺血管和牙的碰撞。
「做甚麼……哈啊!」
雙手使力想推開對方,但被刺穿的疼痛卻令自己渾身發顫地喘息著。シキ的舌尖有意無意戳弄被咬開的血孔,甚至吸吮著緩緩溢出的溫熱。
久違的碰觸讓自己幾乎陷溺,不自禁垂下眼簾。
「不是很喜歡逃?這又是甚麼享受的表情。」
下顎被強迫抬起,那雙紅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餘留血漬的嘴角揚起戲謔的笑。
「シキ……」
應該要反抗的。不應該任他擺布的。
但是那個期望已久的人終於歸來,要自己全力推開他,怎麼樣都辦不到。還想不出到底該如何應對,一個細小的聲響便轉移了我的注意。
「……辛苦了。」
「甚麼?」
聲音太過微弱,微弱得連字句都無法辨明。
但シキ毫不理會自己的疑問,自顧自地將我橫抱而起。
「放我下來!」
一個大男人被這樣抱著能看嗎?拳打腳踢奮力掙扎,但シキ的手仍是有力地支撐住我的重量,踏著穩定的步伐向前走。一時混亂沒注意到的事,因為被抱著無事可做,反倒看得一清二楚。
白色的牆面為乾涸的血所斑駁,地上散亂著屍塊,發著惡臭。
這些是--?
「一群雜碎。」
似乎瞥見了我的疑惑,シキ冰冷地回答。
稍稍點頭表示理解,正打算偷偷地將頭靠進シキ懷裡,地心引力就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向下扯。
「……你!」
雖說摔落的地方是床鋪,但猛然撞上還是造成不小的疼痛。
等等……床鋪?
意識到的瞬間,我從床上彈起,卻被一把壓回。
「脫掉衣服。」
「為甚--」
才想反抗,卻馬上被抽了一耳光。
「要我幫你嗎。」
雖然這麼問著,但シキ根本沒等我回答就自行扯開我的衣物。
「喂你!」
想要阻止シキ的動作,換來的只是第二枚巴掌。
「很喜歡被這樣打嗎?」
蔑視的目光看著自己,不禁令我怒火中燒。
「才沒有!」
「那就乖乖待著,還是你在暗示我綁住你的手?」
不想遭受更大的侮辱,只得忿忿地忍下屈辱,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脫得一絲不掛。寒冷的空氣刺激每寸肌膚,就連下身也微微揚起,為此感到羞恥,我忍不住別開了視線。
「看樣子還是一樣淫亂呢,這裡。」
纖長的手指彈弄著前端,溫熱的液體就已因此稍稍泌出。
「我不在的時候,你都是怎麼滿足這副淫蕩的身體?嗯?」
別開的頭被強硬扳回,詭麗的紅眸妖異地閃爍。不理解對方期望自己做些甚麼,只是不服輸地回望。
「不用身體回答我嗎?」
理解了對方的意思,沒有絲毫猶豫,重重向前揮出一拳。シキ卻輕鬆地伸出一隻手將它接下,順勢往後一拉,整個人便落入了他的懷中。
「現在投懷送抱還太早了。」
「明明就是你--」
「閉嘴,動手。你的聲音只要用來呻吟就夠了。」
シキ再次將自己壓制在床上後,便從容地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,紅瞳像是鎖定獵物的貓緊盯著我每個動作,甚至每個呼吸。眼見現下根本無轉圜的餘地,只得放棄掙扎。左手覆上柱體輕輕摩娑,或摳或壓劃過細溝。久未經刺激的慾望在撫慰之下昂首,蜜液自頂端不斷滾落,成了極佳的潤滑。
「哈、哈嗯……」
強壓著呻吟,卻止不住喘息溢漏唇邊,シキ尖銳的視線捕捉自己每個細微的反應,羞愧感讓自己幾度想停下,已然支配全身的快感卻不允許我停止。
「啊,哼啊--嗯……」
沉溺在慾望之中,我不自覺閉上雙眼,那雙血眸卻仍停駐在我的腦海,逼得自己回憶起過去被シキ推上頂峰的情景。
漸漸地,左手的搓弄已經無法滿足自己,右手在情慾的催促下探向後方尋找暗穴,伸出手指將自己完全填滿。
「哈啊!嗯啊……」
前後的夾擊讓自己近乎失去理智,扭動著腰試圖尋求更深層的快感。只要再一點點、再一點點就能--模糊的神智之後,出現的是黑色身影。
「唔嗯……シ、シキ--」
白濁噴濺而出,灼熱感緩緩地冷卻下來。抬眼,只見シキ似笑非笑的神情。理智搶回了主控權的現在,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--但意識到時為時已晚,一股沉重已真真切切地壓了上來,帶著妖豔的笑。
-TBC in Secret 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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