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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scape   <微曦>

CP:咎狗之血-Shiki×Akira 

*延伸、扭轉GE


 自從那男人死在你的刀下,所有的一切也隨著他的生命而消逝。
 罪惡的伊古拉,或是維斯基歐,乃至你的生存意義。
 「所有物還屬於主人,但主人卻不再記得所有物的時候該怎麼辦?」
 你沒有告訴過我,而我一心期待--
 有一天你會自頹廢的深淵甦醒,然後告訴我正確答案。
 這是可能的嗎?
 請告訴我這是可能的吧,我的主人。

 大戰後已過兩年。
 這之間我們過著不算安定的生活,但和伊古拉那時相比,現在的生活簡直是種救贖。
 
 但那人卻沒有被救起,就像是被惡意遺棄了一樣。

 「シキ。」
 輕聲呼喚坐在輪椅上的那人,如預料之中一樣沒有反應。
 曾經冷豔的臉龐,此刻蒼白得彷彿隨時都會昏過去。
 緩緩飄落的楓紅映在那雙眸中,卻連一絲漣漪都也沒有掀動。

 即便如此,這樣的生活已經令我十分滿足了。
 偶爾會有雜魚送上門給我練練身手,其餘時間都是與他相伴的寧靜。
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--

 只是有點不太習慣。
 不習慣太過安靜,不習慣那個人宛如人偶的神情。

 『你是我的所有物,除此之外甚麼都不是。』
 那句話將自己從自我否定的懸崖邊拉了回來,而換做你需要被喚醒時,我卻無能為力。這個念頭總在平靜中煎熬,混著幾乎感覺不到的苦澀。
 那個人,就真的是那麼重要的存在嗎?即使過了兩年,也沒有辦法找到東西替代他做為你的生存意義嗎?

 既然如此,為何要帶著我一起走?為甚麼我--不逃走?

 兩年前曾交換過的疑問,再次浮出檯面。
 以前回答不出來的答案,現在卻明顯地刻印在心中--

 害怕。

 在我離開之後,他會不會追上來,這根本是無解的謎。更別說現在就連他不在我視線內一分鐘都會提心吊膽。實在有太多人想加害於他了,但他卻連刀已從他眼睫前劈下也選擇坐以待斃,以至於代他而戰的我,實力一天天大幅進步,甚至逼近原本的他。

 但如果可以,我不想這樣。我不想要這樣啊……

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無法改變,至少我如此相信。但要付出的代價,卻足以讓自己躊躇不前整整兩年。放手一搏或聽天由命,前者向來才是我的原則。已經失守了兩年的原則,這次,就去貫徹吧。
 
 除此之外,也別無他法了。

 就逃吧。
 賭上我的生存意義,和他的生命,逃跑吧。
 就算這樣的自己很自私,但只要這樣能夠找回原本的你,甚麼都無所謂。
 儘管被烙下的印記隱隱約約譴責般地刺痛著;
 儘管此時你的側臉平靜得讓自己愧疚不已。

 吶,我就要從你身邊逃開囉,為甚麼……還不對我生氣呢?

 抓住銀色彎把的手縮得死緊,彷彿要在上面捏出個印子一樣。我沉默地將他推回室內,在房間安置好,最後卸下一直代為揮舞的日本刀。
 姆指朝前輕彈,出鞘的刀刃映出自己的面容,與過往的你重疊。
 「……會再見的。」
 將銀刃收入鞘,將之擺放在シキ的房門邊,最後翻找出自己久未使用的那把匕首佩帶在腰間。

 瞳孔緊鎖住拘束自己已久的大門,心中一閃而過的是放不下心。
 只求你,自己活得好好的;求你,佩上刀追上來--

 即使下一秒是向我揮刀。

 雖然自那棟共同生活的公寓跑了出來,但充其量也只是跑到隔壁大樓暫居下來。
 
 因為無法逃得更遠了。
 
 就算シキ已經跟個廢人沒兩樣,曾經刻下的記號並不會因此被抹消,擁有者和所有物的關係更不會因此改變。

 心依舊被綁得死死的。

 「……唉。」
 從這個窗戶窺看另一邊的動靜,這樣的行為已經持續了第五天。
 
 這期間,黑色的身影從未自門口出現。

 這讓我忍不住擔心起他的安危,忍不住想要衝回他身邊,卻每每在踏出門檻時停下腳步。
 『他可是曾經身為王的人,絕對不會有事的。』
 每天每天只能這樣說服自己,一邊品嘗日漸強烈的酸澀。

 對你而言,我的地位絕對不僅止於此吧?把我拋下甚麼的,這種事從未有過。所以只要選擇一心相信就可以了。
 反覆催眠著自己,我倚在窗邊闔上雙眼,忐忑不安地迎接明天。

 「想逃去哪。」
 淡漠的嗓音自耳邊響起,訝異地回過頭去,卻是空無一人。
 錯覺嗎?
 「還能逃去哪。」
 聲音再次響起,卻依舊見不著人影,只是--
 「シキ?」
 似乎聽見熟悉的冷笑聲,卻沒有漆黑的凜然身影,只有痛處從腹部如蛇一般自皮膚表面滑行而過。將手覆上代表你的銀環,卻感覺到了一片溫熱的濡濕,好奇地將手舉至眼前,鮮紅浸遍了整個視線。
 是血?但那傷口應該痊癒已久,若不加以拉扯,不該是這樣鮮血淋漓。
 究竟是甚麼回事?
 「シキ!你在哪!」
 回應我的,僅餘沉默,還有扎得我不得不睜眼的刺癢。

 「……唔!」
 睜開雙眼,映入眼簾的是昨日倚靠的窗。

 是夢嗎?那樣的話,也太真實了。
 連那種視人於無物的語氣都和本人如出一轍,卻僅僅是一場虛幻。

 晃了晃沉重的頭,目光再次投向彼端的窗。
 這時候的你,是不是還頹坐在輪椅上,遙想和N的決戰呢?強扯著嘴角,所能做的也只是凝望那扇窗了。

 咚。

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打破清晨的寧靜。視線掃向地面,只見一具似人非人的軀體,歪斜地癱軟在地,壓著一片血泊。
 掉下來的地方,是那裡嗎?壓抑著心中的激動,抬起頭望回那扇窗。
 另一具軀殼恰好被從窗口扔出。

 怎麼會?那分明是シキ的房間!

 快速地收拾散落在地的裝備,將他們隨便塞進了簡易行囊後,馬上拔腿往公寓的方向狂奔。
 萬一シキ出了甚麼事--無法再去細想,滿腦都是眼角餘光瞥見的,十來個拿著武器,著奇裝異服的男人自門口侵入公寓的情景。
 
 「シキ!」
 自後方閃身進人群之中,快速舞動著匕首,朵朵血花隨之綻放。
 那群人只關心前方情勢,因而對後方的突襲毫無警覺,兩三個人馬上變成供我踐踏的地毯。不過正因他們如此犧牲,前方十來個人的目標立刻轉移到我身上。
 唇邊漾出淺笑,右腿迅速抬起,向後全力一踹,接著順勢向前掃了一圈,左手的匕首同時向外突刺,一下子又是三人陣亡。

 這種程度,對以前的シキ根本構不成危害,縱使一百個一起上,對他而言也是一群可以一腳踏死的螻蟻罷了。
 但如果是現在,打不還手的シキ,只要有一個人殺到他面前--
 想到這裡就全身緊繃,手上的匕首加速翻飛,直到眼前僅餘血跡斑斑。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我踏過滿地的屍身,一路往套房的方向跑。
 
 但當我終於到達門前,握上門把的手卻顫抖著,無法使力。

 這一轉,也許就會回到原點,甚至更壞,或者更好。
 門後的你,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?
 佇立良久,才總算下定決心,使力壓下門把的剎那,門卻被搶先打開。
 反射性往旁一閃,一把日本刀深深沒入方才自己所靠著的地方。
 流轉著殺意的紅眸瞟向自己,有一剎那眼淚幾乎要溢出眼眶。

 「甚麼可笑的眼神,想死嗎?」
 流暢的動作收刀入鞘,手臂被霸道地強拉住。
 「シ......キ?」
 「逃跑的代價,該還了。」
 臍環被隔著衣物勾弄著,微弱的刺痛感引發淺淺的喘息聲。一聲冷笑,強行將我拉入你懷中,碰地一聲與外界隔絕。


 「等……唔!」
 身後的門才被扣上,下一秒シキ就將自己限制在雙臂之間,一口咬上了頸項,每次呼吸都能感覺血管和牙的碰撞。
 「做甚麼……哈啊!」
 雙手使力想推開對方,但被刺穿的疼痛卻令自己渾身發顫地喘息著。シキ的舌尖有意無意戳弄被咬開的血孔,甚至吸吮著緩緩溢出的溫熱。
 久違的碰觸讓自己幾乎陷溺,不自禁垂下眼簾。
 「不是很喜歡逃?這又是甚麼享受的表情。」
 下顎被強迫抬起,那雙紅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餘留血漬的嘴角揚起戲謔的笑。
 「シキ……」
 應該要反抗的。不應該任他擺布的。
 但是那個期望已久的人終於歸來,要自己全力推開他,怎麼樣都辦不到。還想不出到底該如何應對,一個細小的聲響便轉移了我的注意。
 「……辛苦了。」
 「甚麼?」
 聲音太過微弱,微弱得連字句都無法辨明。
 但シキ毫不理會自己的疑問,自顧自地將我橫抱而起。
 「放我下來!」
 一個大男人被這樣抱著能看嗎?拳打腳踢奮力掙扎,但シキ的手仍是有力地支撐住我的重量,踏著穩定的步伐向前走。一時混亂沒注意到的事,因為被抱著無事可做,反倒看得一清二楚。
 白色的牆面為乾涸的血所斑駁,地上散亂著屍塊,發著惡臭。

 這些是--?

 「一群雜碎。」
 似乎瞥見了我的疑惑,シキ冰冷地回答。
 稍稍點頭表示理解,正打算偷偷地將頭靠進シキ懷裡,地心引力就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向下扯。
 「……你!」
 雖說摔落的地方是床鋪,但猛然撞上還是造成不小的疼痛。

 等等……床鋪?
 意識到的瞬間,我從床上彈起,卻被一把壓回。
 
 「脫掉衣服。」
 「為甚--」
 才想反抗,卻馬上被抽了一耳光。
 「要我幫你嗎。」
 雖然這麼問著,但シキ根本沒等我回答就自行扯開我的衣物。
 「喂你!」
 想要阻止シキ的動作,換來的只是第二枚巴掌。
 「很喜歡被這樣打嗎?」
 蔑視的目光看著自己,不禁令我怒火中燒。
 「才沒有!」
 「那就乖乖待著,還是你在暗示我綁住你的手?」
 不想遭受更大的侮辱,只得忿忿地忍下屈辱,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脫得一絲不掛。寒冷的空氣刺激每寸肌膚,就連下身也微微揚起,為此感到羞恥,我忍不住別開了視線。
 「看樣子還是一樣淫亂呢,這裡。」
 纖長的手指彈弄著前端,溫熱的液體就已因此稍稍泌出。
 「我不在的時候,你都是怎麼滿足這副淫蕩的身體?嗯?」
 別開的頭被強硬扳回,詭麗的紅眸妖異地閃爍。不理解對方期望自己做些甚麼,只是不服輸地回望。
 「不用身體回答我嗎?」
 理解了對方的意思,沒有絲毫猶豫,重重向前揮出一拳。シキ卻輕鬆地伸出一隻手將它接下,順勢往後一拉,整個人便落入了他的懷中。
 「現在投懷送抱還太早了。」
 「明明就是你--」
 「閉嘴,動手。你的聲音只要用來呻吟就夠了。」
 シキ再次將自己壓制在床上後,便從容地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,紅瞳像是鎖定獵物的貓緊盯著我每個動作,甚至每個呼吸。眼見現下根本無轉圜的餘地,只得放棄掙扎。左手覆上柱體輕輕摩娑,或摳或壓劃過細溝。久未經刺激的慾望在撫慰之下昂首,蜜液自頂端不斷滾落,成了極佳的潤滑。
 
 「哈、哈嗯……」
 強壓著呻吟,卻止不住喘息溢漏唇邊,シキ尖銳的視線捕捉自己每個細微的反應,羞愧感讓自己幾度想停下,已然支配全身的快感卻不允許我停止。
 「啊,哼啊--嗯……」
 沉溺在慾望之中,我不自覺閉上雙眼,那雙血眸卻仍停駐在我的腦海,逼得自己回憶起過去被シキ推上頂峰的情景。
 
 漸漸地,左手的搓弄已經無法滿足自己,右手在情慾的催促下探向後方尋找暗穴,伸出手指將自己完全填滿。
 「哈啊!嗯啊……」
 前後的夾擊讓自己近乎失去理智,扭動著腰試圖尋求更深層的快感。只要再一點點、再一點點就能--模糊的神智之後,出現的是黑色身影。
 「唔嗯……シ、シキ--」
 白濁噴濺而出,灼熱感緩緩地冷卻下來。抬眼,只見シキ似笑非笑的神情。理智搶回了主控權的現在,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--但意識到時為時已晚,一股沉重已真真切切地壓了上來,帶著妖豔的笑。
 
-TBC in Secret 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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